他的身体虽然充盈着越来越多的力量，但却连伸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。
他浑身的肌肉喜悦着，欢愉着，庆幸着，宛如久旱大陆逢甘雨；同时也不停地排斥、反抗、甚至是厌倦大脑发出的指令，似乎在高唱“不能伤害她”的歌曲。
身体与思维完全不能同步的感觉，真是太糟糕了。
“你不信任我？”她嘴唇轻启。
第23章 春之女神
托尼·斯塔克只觉得头皮一麻, 随后由双手下垂，放弃武力制止的举动。
他看向伊薇妮苦口婆心：“薇妮, 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。我是不希望你未来会后悔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。”
“你为什么认为她会后悔？”
两道声音，一个在他耳边出现, 一个直接从他脑子里出现。
托尼是个聪明人, 又细细观察了一下伊薇妮的状态，很自然，半点负罪感都没有，顿觉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下，他摊手：“，你也没有信任我, 对吗？”
伊薇妮瞥了他一眼，理直气壮。
托尼拿她无法, 只好用意念与查尔斯抱怨：“你早知道伊薇妮不会选择杀人，对吧。”
“因为她真的是好孩子, ”查尔斯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, “也是聪明的小女孩。”
托尼被怼得没脾气。
此时伊薇妮权杖还在持续散发光圈。
托尼刚刚的状态落在娜塔莎与美队眼里, 疑惑在心头，娜塔莎顾不上危险, 快速来到托尼旁边, 低声：“你还在发什么呆, 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应该……没什么大事, ”托尼慢慢道。
“托尼, 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，”美队严肃脸。
“他没有卖关子，他是真不清楚，”伊薇妮站在一旁淡淡的说，“你们不用紧张，我这次只是模糊了大家的记忆。”
“模糊记忆？”娜塔莎疑惑地低声呢喃，“难道是模糊掉高层对她的印象？”
“嗯，你说对了一半，”切换模式进入“春之女神”状态后，伊薇妮对自然与万物的亲近力达到x，拥有聆听万物声音的能力，还好这能力可控，要不然早在开启“春之女神”模式时，伊薇妮就被全世界的心音给冲击成傻子。
“准确点说，不是美国高管，而是世界上所有存有我影音的生物与非生物，都会被模糊影音存在，”伊薇妮补充。
“怎么可能，难道除了人类记忆，连推特，或者没联网的网盘也会被模糊？”娜塔莎不敢置信。
—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。
伊薇妮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，比起近乎无中生有的“变废为宝”，作为春之女神，又是阿赖耶的眷属，让世界意识帮忙走个后门，模糊一下影音存在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而她这种“很正常，不懂你们”的表情，令娜塔莎与美队心中更是骇然，他们下意识看向科技侧权威托尼。托尼让贾维斯检测后，给了他们一个点头。
——表情严峻，小姑娘的力量太可怕了。
托尼问了个关键点：“那为什么我们对你的样貌声音，还有印象呢？”
伊薇妮：“我只是不想真面目暴露在普通大众面前，被评头论足。也不想被利欲熏心的高官利用。所以中招的都是普通人，以及特殊人种的官员。至于其他人，大家都拥有奇奇怪怪的力量，知道也没关系。”
托尼一噎，嘀咕：“评头论足？做公众人气超级英雄有那么不好吗？”
伊薇妮：“嗯，所以我很佩服你！”
托尼：“……”
娜塔莎忍不住开口：“为什么不全部消除，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异能反派组织，如果他们窥伺你怎么办？”
——其实，伊薇妮最初是想全部消除的，但……第一个接触的就是x教授的脑子，差点没将她的蓝耗光，一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特殊人群，罢了，太消耗能量，得不偿失。
“来一对，杀一双，”下意识说完，伊薇妮恍惚这台词在现实社会中太暴力，弥补道，“我很强，所以无所畏惧。”
然而娜塔莎与美队看起来似乎更加忧心忡忡。
“嗯，也许薇妮是对的。现在想想，如果当初早告诉她的话，一件记忆清除，我都省了与尼克还有国防部扯皮的事，”托尼很快恢复心境，他拍拍手，“美队，娜塔莎，都高兴点，整那么严肃干嘛，这是好事不是吗。这可是我们的同伴。”
说完，托尼转身看向伊薇妮：“我们一人一次。算是扯平了，对吗？”
虽然伊薇妮依旧脸色淡淡的，但她对托尼刚才维护的话很受用。
她努力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，低声道：“不，你还欠我一次。”
“哎？？？”
“你不信任我两次，而我只有一次，”伊薇妮郑重强调。
托尼呆，无奈应允。
而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