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凝扬了扬眉，有点不解：“为什么……要我的？”
那个女生眉眼一弯，笑容都亮了许多：“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您的《红馆》！细节真的处理得超级无可挑剔，就连陆恩独奏那段都得超级精细，根本看不出……”
侃侃而谈，季凝自己的印象都没这么深刻。
不过电影被这么认真对待，她当然也是开心的，就伸手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原引楼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弧度。
季凝自然应下了，认认真真地在那个姑娘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谢谢您。”
那个姑娘接过纸笔，看着季凝，神色仍然有些激动：“希望您以后一定还要继续拍戏啊！我真的很喜欢您每一部电影。”
手演员不一样，鲜少会有导演粉这种生物存在，基本上都是好就捧上天，烂片又喷成狗，不存在什么粉丝滤镜之类的。
不是因为活跃气氛，又或是碍于人际交往的商业吹捧，这么直白又纯粹的被当面表白，她还是头一遭。
季凝脸颊有些许绯意，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没事。”
那个姑娘也是笑得灿烂。
原引楼：“……”
？说好是我的歌迷呢？你对着我女朋友献什么殷勤？
还有你，姓季的，对着人一个女的脸红个什么劲？
原引楼觉得自己防不胜防，头顶一片青青草原。
等到送走了那个姑娘，两个人也不敢太过嚣张，就赶紧跑回了车上，才隐隐松了口气。
季凝抿了抿唇：笑道：“我们还是回去吧，我怕等下万一真的被拍到了，夏添要疯。”
虽然说着关心自己经纪人的话，脸上却没有半点诚意。
不过原引楼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。
“好。”
两个人到了家里，厨师已经回了程烨的院子，整个四合院其实就他们两个人。
两个人牵着手，一道穿过大厅，走过回廊，到了后院。
天井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积着些未化尽的雪，映着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，皎洁皑皑。
季凝特地去踩了一下雪，有轻微的窸窣细声。
“好听吗？好听就是好雪。”季凝从天井里抬头笑嘻嘻地看着人，由于抄手游廊比天井要高两三个台阶的高度，所以看上去像是仰视着一样。
所谓月下美人灯下玉。
没人受得了一个十成的美人全心全意仰头看着你的样子，有光星星点点落在眼里，璀璨若星河。